回來之後,就什麽也不記得了,聽著上海話卻有些生疏。北京的樂子要自己找,因此我便沒找到什麽。
南池子大街,太老又太新,讓人很難接受。就像北京的其他地方一樣,舊的東西要刷上豔紅的漆,而新的東西卻要戴上一個古式的頂。骨子裏總是守著這座皇城的,以至于舶來品都必須染點“龍氣”才能使用。很有趣,卻並不能令人接受。
北京人並不聰明,有些耿有些木,有些喜歡用調侃來裝點自己。喜歡喝酒,酒量卻不都很大。事兒媽,喜歡嘎鬧猛——樓上參政議政,樓下就參事議事了。這些人暫且可以用“族群”來分類,這個族群試圖借助改變影響自身的外部因素來調節一切,在這點上我相信這個族群和通常所認爲的米國性格十分相似。因此繼續探究下去會發現更多驚人的相似,這裏不展開討論。族群善于發現問題,但不擅長解決,依靠外力的功夫也僅限于嘴上,所以成事者寥寥。族群好鬥、能思考,卻總不能思考到點上。如果說這是南北文化差異的話,更確切的應該歸咎于海派文化獨樹一幟的局面,似乎這個族群更“中國”一些,能夠有更多的認同。無庸置疑,我們不能否認這一點。

老根基,新果實。反差強烈的搭配,沒有人能夠避免的了。

其實還是覺得家鄉最能夠把自己勾住,即使那天從不藍,水從不清,人從不討喜歡。我們不知怎麽學來的眼光,永遠都是比較著去看,你和我,現在和過去,左邊和右邊……差異滋生了願望,又嬗變爲欲望,于是城市便永遠不滿足于這種平穩的衰老,就好像一個打開了胸腔的老人,看得見所有內髒都已換成了人工器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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